李大海心裡暗笑。
“怎麼了?快上來啊。”他催促道。
崔翠花沒辦法,隻能紅着臉,一扭一扭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側着身子,坐了上去。
她那一坐,李大海感覺整個自行車,都猛地往下一沉。
“坐穩了啊!”
李大海大喊一聲,腳下猛地一蹬。
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就沖了出去。
聾老太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李大海被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以後老老實實給自己養老,給傻柱當牛做馬的美好畫面。
而院裡的衆人,也是一陣唏噓。
“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不知道是誰,小聲地感慨了一句。
隻不過,在他們心裡。
誰是鮮花,誰是牛糞。
那可就不好說了。
李大海騎着自行車,車後座上載着鐵塔一般的崔翠花。
這感覺,怎麼說呢。
就跟騎着一輛小摩托,後面卻拖着一節火車皮一樣。
費勁!
實在是太費勁了!
崔翠花那體重,少說也有一百四五十斤。
她一坐上來,自行車的兩個輪胎,都明顯地癟了下去。
李大海每蹬一下,都得使出吃奶的勁兒。
車鍊子被繃得咯吱作響,仿佛随時都會斷掉。
“翠翠花同志,你你能不能往後坐一點?”李大海累得氣喘籲籲。
“你這重心太靠前了,我我不好使勁兒。”
“哦哦”崔翠花紅着臉,聽話地往後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