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許胡鬧,睿兒高中之後,一切自有分曉。”
不管何時何地,爺爺都會竭盡全力維護大房的權威,更不會在外人面前露怯。
蘇睿想到考中秀才之後,全村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不自覺地挺直了腰闆,看向蘇硯的眼中滿是怨毒。
狗東西,明年定讓你生不如死!
蘇硯則是風輕雲淡,壓根兒沒把幾人放在眼裡。
李四海将幾人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幾聲;身為村正的他,并不覺得蘇家老頭兒是在單純地威脅宋家兄弟和蘇硯,而是在變相挑戰他的權威。
當火焰消失,李四海才擺了擺手。
蘇家大宅的幾位男丁,拿着鎬頭用最快的速度挖出了墓穴,待宋老八的棺材安置妥當,又手腳麻利地填好土。
“李村正,我們先告辭了。”
爺爺拱了拱手,領着蘇家大宅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都散了吧。”
李四海擺擺手,方杏兒沒敢看蘇硯,随着人群消失在了視線内。
“蘇硯,你很好。”
李四海丢下句話,在本家兄弟的簇擁下離開了。
二愣子撓撓頭,迷茫道:“又沒幫着刨墳坑,怎麼就好了?”
“我沒折他的面子。”
蘇硯知道李四海已經對大宅産生了不滿,隐約中也有挑唆矛盾的嫌疑;他和大宅之間的恩怨,源自于父親過世後母親承受的苦楚,蘇睿的貪得無厭,而非成為李四海劈向大宅的利刃。
當天下午,蘇硯又以沒捆兩文錢的價格,收購了五十捆幹柴,總計一千斤,徹底解決了缺柴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