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早就說過不能讓蘇戰跟着蘇硯學打獵。”
大伯母聲色俱厲,指着他怒斥道:“你瞧瞧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肯定是拿了蘇硯的好處!你再不動家法,以後我還怎麼管這個家!”
“走,咱們現在就去找李村正,你把剛剛的話給他說一遍。”
四伯母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扯,“保護村子還有錯了?我非讓李村正幫我評評理!”
“夠了!”
爺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道:“老四家的,你讓蘇戰告訴蘇硯,他把方子交出來,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他不教,就請李四海重新分家。”
“我不去,爹找别人吧,實在不行就分家。”
四伯母丢下手裡的野菜團子,快步來到了村外的冰面上,拽着蘇戰叮囑道:“不管你爺爺說啥,都别理他,聽見沒?”
四伯看他氣勢洶洶,“出啥事了?”
四伯母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怒聲道:“你們老蘇家祖上都是莊戶,能有啥賺錢的營生,爹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别吵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哄蘇硯吧,他把咱們撇下就完了。”
四伯急的滿頭大汗,連抓魚的心思都沒了。
三伯苦笑道:“硯兒下了一手好棋,咱們找他得罪爹和大哥,不找他以後就成仇人。”
四伯母商量道:“三哥,咱們讓芳丫頭去問問?硯兒喜她,看在她的面子上,說不定能幫幫咱們。”
幾人商量了一番,喊過蘇芳細細囑咐起來。
趙玉岚正捧着賬本算賬,坐在炕上的母親抻着脖子看了看,“玉岚,上面寫的什麼呀?”
“娘,這是賬本,阿玉姑娘剛拉走的那批貨,咱們總共投資了一兩半的銀子,利潤是三兩。夫君買罐子花了六百文,這次賺了二兩四百文。”
趙玉岚越說越高興,激動道:“按目前的情況,一個月可以出兩千壇,就是三十兩;減去全部開銷,最少能賺二十兩銀子。”
“這麼多!”
母親放下手裡的鞋底,又跑進屋裡給亡夫燒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