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挎長刀的家丁牽着馬車,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面。
一行人遠去,村民才敢議論紛紛,怪不得蘇硯去南雄縣送貨,原來是結識了張員外這種大人物;幸災樂禍的村民則覺得蘇家大宅雞飛蛋打了,蘇家老爺子知道最看不上的孫子和張員外成了朋友,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這批紅玉方都裝在了張員外送來的罐子裡。
每罐四十塊,盛放數量是粗瓷壇的兩倍。
封壇泥也經過了方杏兒的改良,裡層是桑麻紙塗抹由豬血和生石灰制作而成的血料;外層則是紅泥加糯米漿和勻塗抹。
晾幹後用刻刀繪制出了簡單的花鳥圖案,塗上了與罐體呼應的顔料,看上去賣相極佳。
“真是小看你了,竟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張員外滿意的點着頭,“蘇硯,我又帶來了兩千個罐子,你快點生産,過幾日我派人來取。”
說着,從馬鞍的牛皮袋子裡拿出兩個五十兩的銀錠,“錢貨兩訖,裝車吧。”
蘇硯沒有接銀子,正色道:“員外爺給多了,這一罐至多八十文。如果封壇泥差一些,少花些心思,七十文就夠了,況且罐子還不是我買的。”
“一百文自有一百文的道理。”
張員外不由分說的将銀錠子塞給蘇硯,皇上如今頓頓離不開紅玉方,傳旨讓再送二百壇;剩下的八百壇打上皇家貢品的噱頭,哪怕每壇十兩銀子,那些人都能搶破腦袋。
給蘇硯漲點價,省得他日後知道了售價,背地裡說自己賺黑心錢。
勇叔親自看着家丁裝好車,張員外和蘇硯道别,翻身上馬,匆匆遠去。
蘇硯看着手裡的銀錠子,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這一單少說賺了60兩;按這進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湊夠買三倍體質的錢了。
轉念想到房舍竣工還要購置桌椅家具,又感覺錢還是不夠用。
“夫君,财不露白,小心讓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