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為了安撫家人,隻能先答應下來,看情況再做決定;北邊若是潰敗,流民裹挾而來,買什麼官都不如手裡的刀劍。
天剛亮,村裡便響起了鐘聲。
蘇硯和二愣趕到時,村口已經聚集了四十多人,大伯,二伯,三伯和四伯都在其中,讓蘇硯意想不到的是蘇睿竟然也來了。
身上的儒袍洗的發白,卻依然趾高氣揚,就差把讀書人三個字寫在臉上了。當看到蘇硯時,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小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四海清點着人數,确認到齊後,帶領着衆人向南雄縣進發。
四伯不動聲色的來到了蘇硯身旁,低聲道:“昨晚杜主簿的家丁去了家裡,蘇睿姨娘家的表妹成了杜主簿的外室,還給他在城牆上謀了份差事。到了縣裡不要沖動,别中了他的圈套。”
蘇硯恍然大悟,感情這老廢物是無利不起早啊。
“四伯離我遠點,省的他把你也恨上。”
四伯皺眉道:“我沒和你開玩笑。”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蘇硯咧嘴笑了笑,卻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修築城牆是分段式包工;蘇睿想從中作梗,首先得過了李四海那一關。
南雄縣城外搭起了密密麻麻的棚子,挎着腰刀的衙役正在四處巡視,李四海領着村民在典禮面前核實了人員,領了任務和工具,帶着衆人來到分發的棚子裡,大家放好行囊,
“咱們的任務是把運來的石條,搬運到城牆下,協助其他村子人送到城牆上。”
“我剛問了典吏大人,大家手底下勤快點,八天就能把城牆修好。”
衆人有氣無力的應了聲,蘇硯不經意間,看到蘇睿跑到了一位兩鬓斑白,大腹便便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