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如實說道:“任大人,我不敢保證此物能将重達千斤的石條運送到角樓上,卻敢保證一個人就能将百餘斤的磚石送到城牆上。”
不管蘇硯說的是真是假,單憑這點就值得一試!
任敬安對着身旁的衙役囑咐幾句,不多時,兩位中年漢子便跑了過來,“小人秦毅,小人衛翰,見過任大人。”
任敬安說道:“你們兩人聽他吩咐。”
蘇硯指着結構圖解釋一番,叮囑道:“滑軌一定要光滑,還要塗上油脂,通體都要使用最好的材料鍛造,确保使用過程中不會斷裂。”
兩人拿着謄抄好的圖紙,秦毅說道:“任大人,我們需要兩個時辰才能将滑輪組做好。”
“好!”
任敬安點點頭,問道:“蘇硯,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滑輪組了?”
蘇硯說道:“天亮時想到的,本想當面告訴杜主簿,讨要幾個賞錢。”
二百兩銀子對于蘇硯而言是一筆巨款,當官的又普遍沒有信譽,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提醒他别賴賬。
“滑輪組若真有用處,本官絕少不了你的賞賜。”
任敬安捋了捋胡須,便去安撫百姓去了,命令昨晚工作的百姓回帳篷休息,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躺着一位滿身腳印的男子,不悅道:“這人是誰?為何被打成這副模樣?”
李四海說道:“回任大人,此人是蘇睿的父親,這幾日仗着蘇睿的權勢,整日躲在帳篷裡偷懶,還揚言要誅殺大家。”
“來人,将此獠”
任敬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的問道:“此人和蘇硯什麼關系?”
“他是蘇硯的堂伯,去年蘇硯其兄在北邊戰死,父親病亡後,蘇硯一家便被趕出了大宅。”
李四海直接說兩家有仇,讓村民知道未免有些心胸狹隘,故而據實言明時,拐彎抹角的闡明了兩家并不和睦。
“來人,将此獠拉下去打二十闆子,再送醫診治。”
清官難斷家務事,任敬安決定看在張洛瑤的面子上賣蘇硯一個人情,不過也不能輕饒此人,以免百姓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