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胖墩道:“硯兒哥,我請個假,我想去蘇家大宅聽牆角。”
大牛罵咧道:“你他娘能聽見個屁!”
“你懂個錘子,城裡的說書先生說讀書人沒幾個好揍的玩意兒,表哥表妹最容易傳出腌臜事兒了。”
蘇家大宅。
顧媚兒看着神色萎靡,胡子拉碴的蘇睿,都懷疑來錯了地方。
“表哥,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蘇睿聲音沙啞,自從被任敬安在衆目睽睽下打了闆子,又戴枷遊街示衆後,他的名聲也徹底臭了;回到村裡就沒敢出過門兒,整日裡躲在屋子裡大聲朗誦聖賢經義。
家裡人說他幾句,他就尋死覓活,昨天夜裡還發了癔症,險些将發妻掐死。
蘇家老頭兒和蘇睿的父母也是怒目而視,恨不得立刻将顧媚兒趕出去。
顧媚兒可不是善茬子,更不會慣着窮親戚,怒斥道:“你們瞪什麼瞪?蘇睿自己沒把事情辦好,還險些把我害死,現在反而還怪我,你們要不要臉?”
“早知你們這般無恥,我就不該管你們。杜主簿不被抄家流放,我現在還住在城裡,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神仙生活,你以為我願意來你們這窮山溝子嗎?”
蘇睿覺得她沒了價值,也不想分給他糧食,厲聲道:“你不想來可以滾,老子還不想看見你呢!”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别怪我沒給你報仇的機會!”
顧媚兒冷笑幾聲,轉身向外走去。
報仇?
蘇睿好像找到了動力,快步追出去拽着她的胳膊:“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