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我看到老婆跪在沙發前,頭枕在趙安源的大腿上,而趙安源則用手捏着老婆的臉頰,兩人的眼中充滿欲念。
對我說自己不能同房的老婆,卻對趙安源熱情如火!
我難以置信地沖上前,把兩人分開,拽着老婆回了房間,失控質問:“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怒不可遏地盯着她的眼睛,指望她至少會有慌亂愧疚。
可她竟然神色不改,還振振有詞道:“我和安源哥又沒有真做!安源哥為了救我爸落下後遺症,我是報恩,想幫他恢複健康,你就不能大度點理解一下嗎?!”
我震驚到說不出話,死死扣着她的手腕:“李詩柔,這是做不做的問題嗎?你不是說你信佛,連我都不讓碰,現在為了一個趙安源,你都能違背自己的信仰?”
李詩柔狠狠甩開我的手,滿臉厭惡嫌棄:“既然知道我有信仰,你還碰我?!”
好,好得很。
我碰都不能碰,她卻能為另一個男人做到那個份上。
滔天怒火燃燒着我的理智,我扯着她的小臂,強硬地往床那邊拉。
李詩柔手腳并用地掙紮,空着的手瘋狂捶打我,不管不顧地大喊:“沈峰,你有病吧!”
“嗚——”隔壁女兒被吵醒,哭起來。
我瞬間冷靜,咬着後槽牙,逼自己吞下委屈,去茜茜房間哄她睡覺。
等哄好茜茜出來,李詩柔和趙安源已經不見,連一張便條都沒留。
我躺在床上,徹夜無眠。
當初新婚夜,李詩柔就是為了趙安源的治療,抛下我離開,哪怕我跪在地上苦苦挽留,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離開。
她不想要姓生活,我們就試管要了孩子。
我推掉工作,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快到臨盆,她卻一聲不吭冒險陪着趙安源去看流星雨,山路陡峭,她失足跌落。
在醫院裡我沒有忍住,揍了趙安源一頓。
沒想到李詩柔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拼盡全力給我一巴掌,這還不解恨,茜茜也成了她發洩憎惡的對象。
那之後我堅持婚姻裡容不下第三者,接受不了李詩柔口口聲聲提趙安源,鬧了無數次,趙安源終于出國。
但他出國的這幾年,李詩柔的“國外研學”次數也逐年增多,從一個月一次,變成兩周一次,每次都是各種理由和借口。
一次次的謊言都是為了趙安源,一次次的二選一也都選了趙安源,我竭力安慰自己,李詩柔真的隻是為了報恩,她心中最愛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