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我也顧不上讨厭他,對李詩柔說道:“你可以順帶把我們送去醫院後再去看他。”
李詩柔臉色猶疑。
下一秒我就知道原因。
趙安源的語氣帶着細微的戲谑:“可是你要去市中心醫院,我和小劍在第一醫院。”
兩間醫院,南轅北轍。
外面在下暴雨,打車難如登天。
我心揪起來,緊張地勸說:“他們就在醫院,不會出大問題,但茜茜可能是過敏,嚴重會影響生命,病曆都在市中心醫院。”
“就當我求求你,先送我們。”
不要,不要在這種危急關頭,還是選擇趙安源。
我緊張地想吐。
李詩柔一言不發,隻是啟動車子往外開。
這是要送我們的意思吧。
我還沒來得及放松,她在岔路口停下,回頭為難地看我:“這裡是路口,很好打車。”
我猶遭雷劈:“李詩柔,你認真的?”
傾盆大雨,路都看不清楚,到處都在堵車。
她已經扭過頭去不看我:“我欠安源哥的,抱歉。”
我如墜冰窖,拿着她塞過來的傘,抱着茜茜下車。
雨好大,寸步難行。
我隻有把傘完全罩在茜茜身上,才能擋住暴雨不打濕她。
李詩柔尾燈淹沒在雨幕裡,我看着來往不曾停歇的車輛,心一橫,抱着茜茜在暴雨中狂奔起來。
半小時,抵達醫院的瞬間,我也虛脫腿發軟,強撐着找到主治醫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耳邊是滴答滴答的監測儀。
旁邊病床上茜茜面色恢複,安靜地打點滴。
我這才放心,下床挪過去,把她的頭發往兩旁撥了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