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街頭混混雖然什麼錢都賺,但是又莫名有職業素養,不到緊急時刻,絕對不會出賣客戶信息。
就陳宇說這兩句話,還不足以完全鎮住他。
想了想,我轉身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然後用力抓過他的手,強迫他五根手指都貼在地面上,把刀懸在他手指上。
六麻子吓得聲調都變了:“诶诶诶,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冷笑道:“你聽好,待會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但凡有一句假話,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頭,能保住多少根手指頭,全靠你自己了。”
六麻子這回徹底慌了,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我說我說,你先把刀拿遠一點。”
我沒搭理他的請求,直接打開手機,把攝像頭對準六麻子的臉,開始發問:“我問你,那段誣陷我的錄音是不是僞造的?”
六麻子老實地點頭:“是僞造的。”
“錄音是誰給你的?”
“是趙安源!”六麻子毫不猶豫地說。
“他給了我兩萬塊錢,讓我假裝找事的顧客去店裡鬧事,還給我看了你的照片,說等你來了就跟你裝熟,讓别人以為我是你找過去鬧事的。”
我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但心裡的怒火還是有些壓制不住。
我臉色一沉,問:“如果現在讓你當面指認趙安源,能做到嗎?”
六麻子明顯愣了一下:“當面指證?這不太好吧?好歹我也是收錢辦事的,這種吃完飯就摔碗的”
我有些不耐煩了,沒等他說完就把鋒利的刀尖貼在他手指上。
六麻子頓時破了音:“啊!别别别,我答應你當面指認他還不行嗎?”
我點點頭,眼神冰冷:“行,記住你說的,要是到了地方又反悔,你這隻手就别想要了。”
他們這種行業的規矩我不想懂,也懶得懂,他們都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了,我還得體諒他們不成?
我可不是什麼聖父。
雖然已經是半點十二點,這個點李詩柔和趙安源應該已經睡了,但我還是和陳宇一起把六麻子帶到了李詩柔家裡。
站在門口,我狂按門鈴,等了好久,裡面才傳來趙安源的聲音:“别按了,誰啊?大晚上的幹什麼呢?”
他怒氣沖沖地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三人時,不由愣住。
瞥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六麻子時,瞳孔更是一震,他也不是什麼蠢人,一下子就想到我這個點是來幹什麼的了。
趙安源臉色一沉,擋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去,咬牙切齒地盯着我:“沈峰,你又想幹什麼?”
聞言,我忍不住笑了,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你問我又想幹什麼?這句話不應該問你自己嗎?怎麼?找六麻子污蔑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能把他揪出來?”
我盯着他,眼底冷意更甚:“趙安源,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真以為我就會任由他欺負,找不到反擊的方式嗎?
他是李詩柔的心肝寶貝,可不是我的,在我這裡,他就是一塊純正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