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音輕笑一聲:“爸,您就别開玩笑了,馬上就到吉時了,如果耽誤了可不好!
然而在他們的軟磨硬泡之下,我父親的面色始終帶着說不出的平靜,不斷朝着宴會廳四周看去,仿佛是在尋找誰的身影。
秦落音和裴昌到現在為止,甚至沒有和我父親說上一句話來。
他們的面色發白,額頭也滲出幾滴冷汗。
“爸”
我父親冷哼一聲,眼神當中帶着壓抑的怒火。
還不等我父親發作,我直接一腳踢開了面前的門,帶着滿身的傷痕走了出來。
裴昌的面色微變,眼神當中透露着濃重的絕望。
“你今天本來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來搗什麼亂?”
“現在見到我爸,你為什麼不下跪?”
我不想跟這種人多說什麼,直接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冒充本少的身份?”
紅腫的血絲在他的臉上不斷蔓延,我聽到他憤恨且兇戾的聲音。
“你這種貨色也配自稱是本少?我才是裴家唯一的嫡子!”
然而我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走向主位直接坐下,眼神當中帶着幾分玩味,更多的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不屑和輕蔑。
衆人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不斷遊走。
裴昌的面色不善,雖然他穿着新郎的裝扮,但剛才被我打了一巴掌,此時他的半邊臉已經紅腫,看起來狼狽不堪。
而我雖然身上帶着傷痕,但是骨子裡面那種高貴,是無論用多麼昂貴的衣服都堆砌不出來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