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王虎是整個科室最棘手的晚期患者,你卻非要讓他練手。”
下個月臨床考核有硬性指标,主刀三台手術才能轉正。
王虎,就成了謝雲舟的跳闆。
我深吸一口氣。
“為了他能轉正,你連人命都能犧牲?”
“手術失敗,你以為”
“夠了!”
沈疏桐猛地打斷我。
“晚期手術成功率本來就低!王虎最多隻能活半個月,是他家裡人非要做手術!”
“現在出了事,隻能算他命不好,跟雲舟有什麼關系?”
從前的沈疏桐不是這樣。
她為了給病患搶生機。
甘願在辦公室通宵看病例,連做八小時極限手術都不肯下手術台。
現在卻将人命視為兒戲。
“王虎的病曆上你是主治醫生,你推不掉的。”
她别過臉,聲音冷下來,“收下錢,管好你的嘴,對大家都好。”
我自知争論已經沒有意義,“行,我可以替他擔責。”
“但婚後那套房,得歸我。”
我從抽屜取出文件放在桌上,“合同拟好了,簽字吧。”
沈疏桐掃了眼文件,諷刺一笑。
“陸照臨,你真貪心。”
“早說要房子,何必繞這麼大圈?我都嫌累。”
“我貪心?”
我猛地站起身。
“謝雲舟都住進你沈家别墅了,你還差這套破房子?”
“反正你也不回這個家了,隻要你簽字,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