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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入職手續剛辦完，租房合同簽好的當天。
我點開郵箱，把整理好的材料打包發送。
收件人是王虎家屬。
謝雲舟欠我的，我總得讨回來。
王虎手術那天，我在隔壁市出差。
監控室小王的奶奶是我救的，他在我離職後，主動發來手術室門口的監控視頻。
謝雲舟的發色比我淺，身形也比我矮，王家人不可能認錯。
想了想，我又添了條附件，将沈疏桐在城郊的别墅地址一同發了過去。
算好時差，國内時間正好是下午。
不到五分鐘，我就收到了那頭的回複。
隻有兩個字：“謝謝。”
我扯了扯嘴角，關掉郵箱。
窗外的陽光落進來，我心上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醫院這邊，謝雲舟的手機突然震了震。
“我弟死在手術台，全都是被你害死的。我早晚有一天，會親手把你那雙手剁下來，給我弟賠罪。”
“啊！”
他猛地将手機扔在地上，機身四分五裂。
“不不可能”
謝雲舟牙齒打顫，後退時撞上治療車，托盤裡的針管滾落一地，玻璃瓶破碎的聲響讓他再次尖叫出聲。
“雲舟！”
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謝雲舟的肩膀被一雙手攥住。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轉身将沈疏桐一把拉進懷裡，哭聲抖得不成調：“疏桐姐，我怕”
“他們怎麼會找到我？明明都以為是陸”
話到嘴邊他突然蹲住，猛地從沈疏桐懷裡擡頭，眼裡閃着怨毒。
“一定是陸照臨！肯定是他告訴王彪的！他就是想讓那個瘋子殺了我！”
沈疏桐沒有正面回答他，隻是用手反複順着他的背。
“别怕，我會一直陪着你。”
“法治社會，他要是敢動你，就算他有精神病診斷，我沈家也會讓他牢底坐穿。”
下班的時候，謝雲舟在走廊反複踱步，還是沒見到沈疏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