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蕭凝霜低聲說道。
她謝的,不僅是他為蕭家清除了軍中隐患,更是謝他,在那種危急關頭,依舊選擇相信她,相信她的父親。
“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李軒握住她正在上藥的手,将她拉入懷中,輕聲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誰敢動他們,我便要誰的命。”
他的話語平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蕭凝霜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份獨屬于她的安甯,緩緩閉上了眼睛。
冰山,早已融化成水。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極輕的鳥鳴。
李軒眼神一動,是荊雲的信号。
他輕輕拍了拍蕭凝霜的背,柔聲道:“你先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他起身走出房門,荊雲早已在廊下等候。
“殿下。”
“說。”
“京城來的密信。”荊雲遞上一支小小的蠟丸,“您借魏忠人頭震懾北境的消息,已經傳回去了。”
李軒接過蠟丸,用指尖撚開,展開裡面的紙條,借着月光一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三哥坐不住了啊。”他輕聲自語。
紙條上隻有寥寥數語:三皇子府閉門謝客,有大批江湖人士,正秘密向北境集結。
李軒将紙條湊到燭火上,看着它化為灰燼。
“看來,這北境的夜,還不夠熱鬧。”他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傳令下去,張開網,等着他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他們都忘了,真正的獵人,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等着所有自作聰明的獵物,主動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