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軒的目光落在了蕭淵身上。
“嶽父大人,最關鍵的一環,便在您這裡。”他神情嚴肅起來,“孤需要您,親率北境鐵騎五千,在狩獵開始前,秘密潛入黑風口兩側的山脈,布下天羅地網。記住,要悄無聲息,不能驚動任何人。”
“五千鐵騎?”蕭淵倒吸一口涼氣。
用五千精銳鐵騎去對付幾百個江湖殺手,這簡直是用攻城的巨炮去打蚊子。
“對,就是五千。”李軒斬釘截鐵,“孤要的,是絕對的碾壓!孤要讓那些殺手,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中,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絕望!孤要讓三哥知道,他的那些江湖伎倆,在我大周的鐵甲洪流面前,不過是個笑話!”
蕭淵看着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君王,正在冉冉升起。
“末将,領命!”蕭淵起身,對着李軒,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計劃布置下去,整個北境大營,仿佛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太子殿下要在明日舉行狩獵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軍營。
伴随而來的,是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有人說,太子殿下在軍營立威之後,便有些飄飄然了,連蕭大将軍的話都聽不進去。
有人說,親眼看到太子殿下最寵信的那個鐵塔般的護衛,因為抱怨而被少将軍蕭騰當衆訓斥,罰他看守營地,不準參加狩獵。
還有人說,太子妃殿下似乎也對太子此舉頗有微詞,兩人在營帳中發生了争執。
這些消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通過各種渠道,迅速地傳到了藏在晉元城内的一處隐秘宅院中。
宅院内,一個面容陰鸷的黑衣中年人,正聽着手下的彙報。
“‘鬼手’,消息都确實嗎?”他嘶啞着嗓子問。
“回禀舵主,千真萬确!我們的人買通了太子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消息都是他傳出來的。據說那太子身邊最能打的鐵牛,被禁足了。蕭家父子也因為勸谏不成,與太子生了嫌隙,明日隻會派一千普通士兵随行護衛,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