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他府門口?”李軒失笑,“那太小家子氣了。孤要你,大張旗鼓地回去。”
他踱了兩步,眼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你押着這三百個木盒,回到京城,不用去任何地方,直接去菜市口的法場。”
“去法場幹啥?”鐵牛更迷糊了。
“在法場上,搭個高台。把三百個木盒,給孤整整齊齊地碼在上面,碼成一座京觀。”李軒的聲音陡然轉冷,“然後,你什麼都不用說,就在旁邊給孤豎一面大旗,旗上隻寫八個字。”
“哪八個字?”蕭凝霜也好奇地問道。
李軒一字一頓地說道:“犯我東宮者,雖遠必誅!”
“犯我東宮者,雖遠必誅”蕭淵喃喃自語,隻覺得一股豪氣直沖胸臆,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好一個“雖遠必誅”!
這已經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宣戰!這不是對某一個皇子,而是對所有心懷叵測之人下的戰書!
“殿下,這這會不會太張揚了?”蕭騰有些遲疑,“陛下那邊”
“就是要張揚!”李軒斬釘截鐵,“孤就是要讓父皇,讓滿朝文武,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李軒,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誰敢動我的人,動我的家人,這就是下場!”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看向鐵牛,又恢複了那副調侃的模樣:“當然,光豎旗子還不夠。你還得找個嗓門大的,在旁邊給孤敲鑼打鼓,就喊‘北境大捷,太子殿下斬匪三千,獻俘三百,為陛下賀,為大周賀!’,給孤連喊三天,喊得全京城都知道。”
“噗嗤。”蕭凝霜忍不住笑出聲來。
前一刻還殺氣沖天,下一秒就變得如同街頭雜耍一般,這巨大的反差,讓她心中因血腥而帶來的沉郁,消散了不少。
鐵牛一拍大腿,興奮地道:“殿下,這個俺在行啊!俺嗓門就大,俺親自去喊!保證喊得比誰都響亮!”
李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殺人,要誅心。
他這麼做,一石三鳥。
其一,是震懾。用三百顆血淋淋的人頭,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搭一座京觀,這是最直接,最殘暴的警告,足以讓三皇子李毅和他背後那些見不得光的勢力,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