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第1頁)

賢王府。

二皇子李湛聽着幕僚魏庸的分析,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你的意思是,老六的太子妃,是假孕?”

“殿下,此事太過蹊跷。”魏庸撚着胡須,眼中閃爍着精光,“早不孕,晚不孕,偏偏在陛下下旨選妃的時候有孕。這分明是老六走的一步險棋,用來應對危局的。”

“好一個李軒!真是好大膽!”李湛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他竟敢行此欺君罔上之事!他把父皇當成什麼了?傻子嗎?”

“殿下息怒。”魏庸勸道,“此事我們能想到,父皇又豈會想不到?如今父皇按兵不動,想必已在暗中調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或者幫父皇一把,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李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不錯!本王倒要看看,他這出戲,能演到幾時!”

三皇子府。

李毅聽完屬下的密報,卻是輕笑出聲。

“假孕?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神情惬意,“我這個六弟,還真是什麼事都敢做。不過,他這次,怕是要玩火自焚了。”

他身旁的謀士徐林躬身道:“殿下,此事乃是扳倒太子的絕佳機會。我們是否也該有所動作?”

“不急。”李毅擺了擺手,“父皇生性多疑,我們若是跳得太歡,反而會引他猜忌。二哥那個蠢貨,肯定已經按捺不住了。就讓他去當這個出頭鳥,我們,坐山觀虎鬥即可。”

他頓了頓,又吩咐道:“不過,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派人盯緊了,尤其是宮裡那位給太子妃診脈的太醫。本王要拿到最确實的證據。”

“是,殿下。”

一時間,洛陽城中,無數雙眼睛,都悄然盯向了太醫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軒,卻仿佛置身事外。

他每日陪着蕭凝霜在東宮散步、賞花、聽曲,一副二十四孝好夫君的模樣。

東宮上下,也洋溢着一種小心翼翼的喜悅。

隻是,無人察覺,在東宮的暗處,荊雲麾下的衛率,早已将整個宮殿守護得如鐵桶一般。

夜色深沉。

皇城司,诏獄。

這裡是整個大周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常年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着血腥與腐朽的氣味。

那日為蕭凝霜診脈的太醫張遠,此刻正被綁在十字刑架上,渾身是血,氣息奄奄。

在他面前,站着那個戴着青銅面具的皇城司指揮使。

“說,太子妃的喜脈,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具下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張遠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太子妃娘娘,确實是喜脈”

“看來,你的骨頭,比我想象中要硬。”

指揮使揮了揮手。

立刻有兩名獄卒上前,将一盆燒得通紅的烙鐵,端到了張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