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三十二年春,一雙琺琅點翠耳環,金絲靈雀戲花簪,雙耳白瓷瓶”
這是雀兒剛剛在馬車上自告奮勇做的單子,看着顧知舟越發黑沉的臉,效果的确不錯。
聽着雀兒喋喋不休地報單子,顧知舟忍無可忍地打斷,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唔。”
謝若棠眨了眨眼睛笑起來,
“的确還有一件事兒。”
顧知舟的臉色方才緩和了幾分,謝若棠就已經開了口,
“我上次離京的時候曾給你求了個香囊,年紀小不懂事給了你,馬上你我也要各自婚嫁了,東西也該還我了吧?”
霎時間,顧知舟的臉色陰沉如墨,死死地盯着謝若棠,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丢了。”
“丢了?”
謝若棠蹙眉,顧知舟冷笑,
“我不喜歡的東西,留着做什麼?”
他期待着從謝若棠的臉上看出她的懊悔和氣憤,可沒想到謝若棠很快點點頭,
“丢了就好,免得到時候惹人誤會。”
如今謝若棠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劃清界限,顧知舟袖子裡的手攥成拳,有了些顫抖。
他定定地看着謝若棠,
“除了這些沒有别的要對我說了嗎?”
要是謝若棠現在跟他說好話,免了那九萬兩,或許他也能考慮往後對她好一些。
可也隻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