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年前見過一次謝若棠,如今謝若棠容貌長開,他還不至于認不出來,連忙起身拱手行禮,
“大小姐。”
“路先生多禮了。”
謝若棠看了一眼他面前放着的賬冊,道:
“路先生這是在算上一季度的盈虧?”
“是。”
路先生道:
“大小姐可是要支取銀兩,還是?”
謝若棠笑了笑,道:
“路先生是母親高價請回的人,總管整個太傅府的銀兩進出已經足夠累了,聽說還要打理母親的嫁妝?”
路先生不大明白謝若棠問這些做什麼,但也老老實實點了頭,
“夫人給的銀錢多,路某自然要盡職盡責。”
“除了母親的嫁妝以外,我瞧見路先生好像也在打理西城的一些鋪子,那些也是母親的嫁妝麼?”
“那些不是,那是夫人為二小姐準備的嫁妝。”
見謝若棠确實如聊閑話一般,路先生也放松下來,
“前兩日小姐拿去的賬本,也是二小姐的一處嫁妝。
隻是夫人和二小姐經營不善,一直都在虧空。”
說到這兒,路先生忍不住道:
“其實就是掌櫃的不行,也不知道為何,夫人不肯換了掌櫃的”
雀兒想說什麼,謝若棠看了她一眼,她頓時就偃旗息鼓。
謝若棠再次看向路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