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這般偏心,底下的丫鬟婆子都敢輕視小姐了,這往後日子還長,可怎麼辦啊?”
齊嬷嬷也沒想到竟然還出了這麼個事兒,擰着眉看向謝若棠,遲疑道:
“小姐是怎麼想?”
“有什麼好想的?”
謝若棠頭也沒擡,順手将一本賬冊翻開,另一隻手則撥弄着算盤,清脆的算珠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齊嬷嬷是宮裡管賬的一把好手,不若幫我一起将這賬本看完。”
齊嬷嬷倒是有心再勸勸謝若棠,畢竟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可聯想一下最近謝若棠受的委屈,她終究是歎了口氣,坐在一邊跟着盤算起來。
雀兒自小是學武術長大的,頂多會認字寫字就已經可以了,完全不懂這些。
見兩人忙着,她輕手輕腳地出去,幫忙教訓着底下的四個丫頭。
臨近晌午,齊嬷嬷這才揉着酸痛的腰起了身去準備午飯,謝若棠依舊低着頭繼續算着這些鋪子的虧空。
兩個人算得快,晚飯前總算是算完了一大半,可也讓齊嬷嬷發現了不對,狐疑道:
“十個鋪子八個虧損,我瞧着這些鋪子的位置也不算差,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謝若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
“還沒天黑呢,咱們出去瞧瞧就是了。”
齊嬷嬷也沒阻攔,立刻叫人去套了馬車。
謝清榆一身疲憊回府,剛換好衣服坐下,雲初就已經走了過來,主動地給他按起額角。
這麼多年,雲初的手法也是越發的好了。
感受到謝清榆身子放輕松,雲初這才開了口,将昨日的事情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遍,眼圈兒紅紅道:
“我不過是擔心她的名聲,一時氣急說了些氣話,她竟然真的就不将我當做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