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了,有種人是送上門的飯菜不香,非得自己去路邊撿已經馊了的飯,吃上了覺得味道不咋樣,又别扭不知道該不該吃家裡的。
就一個字總結:賤!
謝若棠還沒醒,雀兒将東西放在一邊。
等到謝若棠醒了,梳洗中看見桌上的木匣,蹙眉問這是什麼。
雀兒這才将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謝若棠眼下也徹底的清醒過來,輕笑一聲,将木匣子打開,漫不經心地用簪子撥弄着裡面的東西。
裡頭的東西都不算是貴重的,但每一樣,都曾是謝若棠用盡心思的。
譬如她親手繡的一條腰帶,歪歪扭扭的,更多是當初照顧自己的繡娘做的,但對于她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來說,這着實是個用盡心思的東西。
還有一個紙兔子燈籠。
這是她在燈會上見顧知舟沒能拿到這個造型的花燈,一整個晚上都悶悶不樂。
那日也巧,偏偏兔子花燈都沒了。
她回家後做了一夜,手上不知道被紮了多少下,第二日紅着眼睛滿心歡喜地将兔子燈給了顧知舟。
雀兒看見這個兔子花燈就煩,
“當初小姐是看他不高興,想做了給他,讓他開心些的。
結果是因為二小姐想要兔子花燈”
那些陳年往事現在倒是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一點點浮現在謝若棠的眼前。
可這樣蠢的過去,謝若棠倒不至于是個受虐體質,非得去想自己當狗的那些年。
她看了一圈兒,沒看見自己親手準備的那個荷包,便就興緻缺缺道:
“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罷了,拿下去燒了吧。”
雀兒興高采烈地應聲退下。
而此刻,朝堂上亦是出了大事兒。
“身體抱恙”“不便上朝”的甯安王,今日竟然一大早就來了!
雖說瞧着還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可能來朝堂上,就足以讓不少人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