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啊!
她的人生能有幾個八年的時間,如此熱忱、毫無保留且純正地去愛一個人?
她從前以為,隻要是自己願意對他好,早晚有一天,對方能看清楚她的心意,能夠如話本子一般,與她長長久久。
可事實上,她已經用一世血的教訓,讓自己吃足了苦頭。
想到上一世自己死後,甚至連入殓的地方都沒有,謝若棠的胸口就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楚。
顧知舟這邊卻是松了口氣。
隻要是謝若棠願意說出原因,就代表自己還有機會。
他面色微微緩和,
“那些東西不是我要的,是你給的,我不要,你會不高興。
若棠,你就是太要強,以至于我們之間許多事情說不清。
我承認,我對若楹是有好感,可一開始也隻是憐憫”
“憐憫?”
謝若棠原本還有些傷心自己從前的傻,聽見這句話有些無語,
“她堂堂太傅府嫡女受盡寵愛,父母恩愛。
雖說有兩個女兒,但也跟獨生女沒什麼區别,你憐憫她什麼?
我要是你,就會憐憫自己。”
沒了父親,隻有一個爵位在等着他成親後再繼承,府上拮據,還有一個不省心的母親和一個愛慕虛榮的妹妹。
他哪門子的同情心泛濫?
顧知舟顯然此刻也反應過來自己話裡的不妥,僵硬了一瞬,道:
“你當初回來後,處處壓她一頭,她如何不可憐?”
謝若棠現在已經沒了對往昔追憶的遺憾和悔恨,隻有無盡的無語和沉默。
這人
是不是以為她是他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