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謝若楹就出現在了顧知舟的面前。
顧知舟眼中浮起複雜,又漸漸地散開,似乎是真的想明白了,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上前将謝若楹打橫抱起,低聲道:
“腿還痛嗎?”
謝若楹對外稱的是,自己因着天寒地凍的,不小心給摔了腿。
原本心中還有些害怕的謝若楹愣了愣,随即眼睛一酸,輕輕地搖了搖頭。
顧知舟嗯了一聲,将人抱上了花轎。
花轎也不大,迎親的隊伍也并不張揚。
甚至比不上那些尋常百姓嫁女。
一路到了侯府,好不容易在協助下完成了拜堂,謝若楹便就被送到了洞房中。
因着還在喪期,來吃酒的也并沒有幾個人,顧知舟早早地就結束了酒宴。
可臨近婚房,他卻站着沒了動作。
顧夫人看着兒子這樣,闆着臉道:
“我早就說過,這事兒不成。
誰家嫁女是這樣的?
就算是那烏衣巷的丫頭出嫁,也沒聽說過這麼無聲無息。”
“她如今已經是我們侯府的人了,母親又何必說這些?”
顧知舟淡淡地看着顧夫人,對這個母親頭一次的生了些厭煩。
顧夫人頓時沉下了臉,
“是怪我說得太多?
你自己難道不覺得丢人?
誰家主母斷了腿?
光是個花瓶,也不見得是個能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