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撒謊,你到底是誰?”
楚禾直覺他脫手套沒好事,但不明所以,堅持:“我就是楚禾。”
“你是哪個楚禾?”
“監察官先生還見過别的楚禾嗎?”
“比你頑固的人,我見過不少。”
松冷酷說完,擰動他拇指上的銀灰戒指。
楚禾的頸環驟然收緊,她連忙一手撐住椅子背,一手上手去拽。
“松監察官,這不是你應該審問的内容,請住手。”白麒的語氣嚴肅。
頸環還在收緊,窒息感越來越重。
松語氣依舊冷酷:“白執政官,我作為東區白塔監察官,懷疑她頂替他人身份,心懷不軌。”
“總指揮官,沒有壞心。”黎墨白求顧凜。
松看了眼沉默的顧凜,停了上刑逼問。
楚禾恢複喘息,終于支撐不住,“噗”的一口血吐出,胃裡灼燒地疼。
她一把推開松,擠進椅子。
“你先讓開,我要暈了。”
說完她便軟哒哒地趴在會議桌上昏死過去。
松看着她帶血的嘴唇怔了一下,發現她搭在桌上的手腕處也有一片紅,他掀起她衣袖。
楚禾手臂上遍布紅斑。
“你昨晚對她用刑了?”厲枭聲音陡然一厲。
他是讨厭楚禾,但她畢竟是他未婚妻,别人當着他的面這麼對她,跟直接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别。
“不對。”
黎尤恩擡起她手腕細細查看,“這是初代污染症。”
初代污染症便是宇宙輻射之初,那場席卷人類的污染病。
正因為它,部分人類分化成了哨兵和向導。
另一部分被優勝劣汰後雖适應環境活了下來,卻因基因受損而短命,平均年齡由原來的90歲變為了如今的55歲。
“初代污染症幾百年前就沒人得了,她怎麼會”
厲枭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複雜。
“污染症,我治不了。”
常規醫學要是能治這病,人類也不會成為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