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兇,倒更像一隻渾身炸毛的小貓。
“抱歉,楚禾向導。”
顧凜安撫般将大掌輕放在她發頂安撫,動作生疏保守,道:
“他們一起從普通哨兵走到現在,親眼看到很多戰友因狂化死去,今日才會情緒激動,對你失禮。”
他們的戰友情,關她什麼事?
楚禾甩了一下頭,拒絕他的安撫。
“你說的辦法是什麼?”
顧凜看着她氣得一鼓一鼓的臉,神情沉靜地拿開手。
楚禾不說話。
一時帳篷裡隻剩厲枭隐忍的粗喘,和掙紮的響動。
她不由望過去,厲枭垂着眼睫,面上都是汗水,渾身上下幾乎濕透,看得出拼命在保持神志。
“我能給他做完整套疏導。”
楚禾熬得眼睛發澀,憋出一句。
“你說真的?”
黎尤恩和松眼中露出不同程度的驚訝。
顧凜手指蜷了一下,嗓音低沉:“需要什麼,我讓人準備。”
“一個哨兵,”楚禾不甘地悶悶道,“等級比厲枭高。”
“有幾個,但他們在其他線作戰。”
顧凜沉默一刻,看着她,“現在隻有我。”
他絕對不行。
等級太高,氣勢又太強,她鍊接都鍊接不上。
“白麒離這裡近。”
楚禾還是覺得未婚夫名正言順些。
問,“中央白塔離這裡就一個小時,有辦法聯絡到他嗎?”
“聯絡不了,”黎尤恩接話,“否則總指揮官已經申請白塔派向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