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喚來的六條污染體俨然也聽這個半人的,站在它身側蓄勢待發。
半人污染體望着楚禾:“我可以給你們兩人一個活命的機會。”
楚禾給維因和德牧的腰腹纏上藤條,不斷加大精神力治傷。
直到看到傷口開始愈合,這才擡頭:“什麼條件?”
“你和你的哨兵,隻能出去一個。”
楚禾用袖子給維因沾了沾額頭上疼出的汗,問:
“你為什麼熱衷于看人自相殘殺,是被你信任的人傷過嗎?”
“你閉嘴!”
它似被戳了痛腳,勃然大怒,“快選,否則我讓你們都死在這。”
“向導小姐,識時務者才能活。”
絡腮胡子哨兵給自己的傷口纏着繃帶,道,
“我受傷不重,還來了六個b+級污染體幫手,你的哨兵不是我們的對手。”
變色龍!
楚禾氣得罵了句。
“我對他們有防備,避開了要害。”
維因似乎想握她的手,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擦了擦,沒擦幹淨,垂下手苦笑道:
“你能出去更好,但他們不可靠。”
楚禾看着他。
維因溫柔的眼裡帶着隐隐的急切:“我感應到我哥在找我們,我能護好你,你相信我。”
“快決定吧,向導小姐,哨兵多的是。”
絡腮胡子哨兵催促,“你是珍貴的向導,讓一個哨兵為你去死,這沒什麼好猶豫的。”
楚禾沒理他,望着維因蹙了蹙眉,不解:“你為什麼老覺得我會丢下你?”
“向導都應該這麼選,但我和你,我們”
維因沒說下去,眉眼裡露出抹苦澀。
她的母親都能選擇丢下他的父親。
他有什麼資格要求還沒答應成為他伴侶的楚禾呢。
楚禾偶爾就會對這個世界的人的想法無法理解。
就比如現在。
可能是顧凜和孟極在各種政策中極力地弱化哨向矛盾的原因。
楚禾在這裡并沒有真切地感受過,原主記憶中哨兵和向導尖銳的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