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枭走過來,從他手裡拿走。
眸色又暗又厲,唇邊卻扯出抹笑,整個人有種割裂感。
他徑直朝着楚禾的卧室走去。
白麒面色依舊溫潤,卻沒有溫度。
瞧着厲枭象征性地敲了敲門,然後直接将門推開。
一股清甜又似帶着柔軟溫度的香向客廳擴散開來,幽微撩人。
但裡面沒有男人事後的味道。
白麒微不可見地放松了肩背,也擡腳進了楚禾卧室。
床上的人已經睡着了,軟軟一團窩在被窩裡。
臉上還染着绯紅,唇瓣微腫,眼睫濕漉漉的,像是哭過,看着莫名惹人憐愛。
厲枭在床邊坐下,手伸進了被子。
床上的人先是蹙了下眉,而後腿動了下,聲音又軟又啞的求饒:
“墨白,不要親了,疼。”
黎墨白從浴室走了出來。
浴袍露出的胸口和脖頸有幾枚抓痕以及細細的牙印。
厲枭的厲眸轉向他。
擡手将那塊小小的布料給他,眸中暗色凝固,道:“落在客廳了。”
黎墨白沒什麼表情,來接。
“故意的?”厲枭卻沒松手,“嫌我們這幾天占着她了?”
黎墨白緩慢擡眸。
突然,他眸子射出抹森冷。
幾步走到黎墨白身邊,捏住他下巴,歪過他的頭,看向他頸側。
一截嫩綠的綠藤印記。
白麒在黎墨白頸側和厲枭臉上看了個來回,眸子微凝出抹疑惑。
厲枭就要往洗手間走。
“你的也在。”白麒叫住他,看了眼床上的楚禾,道,“去客廳說。”
厲枭到底還是自己在鏡子面前确認了一遍。
幾人都要走出房門了,厲枭卻又不走了,重新走到楚禾床邊,拉她被子:
“就在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