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擦幹淨臉上的陰蠱粉,狐疑追問:“你來這個鬼地方找什麼人?這裡除了咱們三,還有别的活人嗎?”
小少年委屈歎氣:“我來找我的姐姐。我姐姐,是白蝴蝶。”
“白蝴蝶?”
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
銀杏恍然大悟,激動道:“白蝴蝶,是去年進長生宮的玉女!你是白蝴蝶那個走丢的弟弟?!”
我與銀杏帶少年重新回到落腳的小屋子時,蛇王大人已經不在屋内了。
銀杏把晚上烤的紅薯拿出來分給他一個,他接過紅薯就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小少年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銀杏分他食物,他就解下腰間的水袋送給我們:
“呐,這裡是我進來之前在外面灌的井水,你們不嫌棄就直接喝吧,嫌棄的話,自己找杯子或者樹葉倒着喝。”
銀杏不客氣的接過水囊,如釋重負地舒口氣:“現在有水喝就已經不錯了,嫌棄什麼啊!我們不對口,往嘴裡灌一些解解渴就行。”
說着,銀杏舉起水囊,張嘴灌了一口。
随後又晃了晃我胳膊,來給我喝一口。
我張開嘴,她拿着水囊朝我嘴裡倒了一點。
清冽冰涼的井水順着喉嚨滑下食道進入胃腹,幹澀的嗓門眼總算好受許多。
我與銀杏喝了他幾口水,緩過氣後,銀杏把水囊擰緊,還給了少年。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進來的?”銀杏好奇探究。
少年啃着紅薯,猛咽下嘴裡鼓鼓囊囊的食物,瞪着一雙黝黑清亮的大眼睛,激動抱怨:“我今天、啊不對,應該是昨天。大早晨我就進來了,翻牆進來的。”
銀杏試着提示他:“你姐姐是去年的玉女,你知不知道被選為玉女的前提是什麼?”
少年一頓,低頭捧着紅薯悶聲說:“長得好看,八字好。”
銀杏哽了哽,偏頭同我相視一眼,于心不忍道:
“還有被選進長生宮的玉女,除了某些特定情況外,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