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還蠻明事理的,下午村長回來了,聽人詳說了今天在祖祠門口發生的所有事後,估摸猜到他小兒子是故意夥同大祭司陷害你,就拿着擀面杖打了趙二兩個多小時。
你是不知道,傍晚方圓好幾裡都聽見了趙二的慘叫。
我來找你的時候還特意打趙村長門前過了一遍,趙村長家裡他老婆正一哭二鬧三上吊呢,那熱鬧程度,雞飛狗跳的,大黑都不敢進院子!”
我内心恢複平靜,燒完銀杏遞過來的黃紙,淡然說:
“大祭司做的事,村長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外婆在世那會子,李大叔和村長常來找外婆說話。
村長可能是為了村子的太平,才選擇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村長為人正直,自己的兒子幹出這種事,他肯定很失望痛心。”
“失望痛心能怎麼辦?”
銀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歪頭靠着我肩膀低喃道:
“當年趙大哥離家出走的時候,他要是态度強硬點,鎮住自己老婆攔下趙大哥,也不至于四五十歲了還被趙二氣得心髒痛。
趙二出了這樁醜事,以後誰家閨女還敢嫁他,趙大哥離家快十年了,也不曉得在外面結婚沒有。
趙村長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他老婆每次鬧着要跳河上吊,他都得歇菜。”
“那是他媳婦,何嬸子從大老遠的地方嫁過來,幾十年了身邊隻有趙叔,月陰村也沒她個娘家兄弟姐妹在,趙叔肯定要多包容她了。”
我擡手刮了下銀杏的鼻梁,銀杏嘟嘴道:
“說的也是,村長老婆有脾氣也是村長自己選的。何況,村長媳婦遠嫁,是比近嫁要沒安全感。還好我已經提前和我爸說好了,以後我不嫁人,我給他招個贅婿!”
我贊同道:“以你家這條件,完全可以。”
銀杏雖然是單親家庭,但李大叔在族裡的名氣高,加上銀杏本來就長得嬌俏可愛,就算是招贅婿也有大把族中優秀青年上趕着來排隊。
銀杏倚着我安靜了會兒,又好奇嘀咕:“你家蛇王大人,是不是另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