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花枝的摔落,刀刃也寒光淩厲地緊跟着插在宋花枝手邊的草地裡。
隻是刀刃在擦過宋花枝面頰的過程中,不小心在宋花枝的面皮上剌出了一道七八公分長的血口子
等宋花枝趴在地上反應過來,那血口子已經溢出了大片黑血。
“啊——我的臉!”宋花枝擡起雙手,指尖哆嗦着撫摸自己受損的臉蛋,崩潰失聲大哭。
“血,有毒,我的臉狐仙大人、救救我的臉啊”
宋花枝接受不了地哭着向灰狐仙求救。
遠處正将李大叔逼得節節敗退的灰狐仙聞聲一晃眼就瞬移到了宋花枝身邊,單膝跪地扶住宋花枝胳膊:“你的臉怎、”
剩下的話還沒問出口,他就清晰瞧見宋花枝緩緩擡起的容顔上,多了一道駭人傷痕。
傷口内溢出的鮮血染黑了宋花枝半張臉,且劃破的皮肉深處,還在往外滲着絲絲黑氣,早早有了要潰爛的趨勢
灰狐仙深沉的眸眼霎時陰冷萬分,惱火地扭頭看我,眼尾猩紅,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誰讓你傷她臉的?!宋鸾鏡,本王是不是給你臉了,你敢傷她的臉,本王殺了你!”
話音剛落,一道強悍法力頃刻擊穿我的神魂,将我穿體而過,法力餘波生生斬斷了我背後一棵百年老槐樹。
大腦遲鈍了幾秒才接收到身體受損的訊号,劇烈的疼痛刹那傳遍全身筋脈,心髒像是由内而外爆裂了開,痛得我頭皮發緊,腦殼發麻。
滿腦子裡隻萦繞着一個字
疼!
身子一軟,跌落下去。
李大叔臉色一白,一個“鸾”字剛喊完,我輕盈的身體就被一條有力的臂膀收緊,箍住,代入懷中
重新倒進那個萦着淺淺花香的溫暖懷抱,我枕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下意識伸手抓他衣物:“阿漓、好疼”
他沒回應我,大手卻先一步凝聚銀光缭繞的靈力為我療傷,驅散痛意。
片刻,我裂成數瓣的心髒便在他的呵護下,重新愈合。
體内那股痛到極緻的撕裂感也緩緩減輕、消失
不到半分鐘,我就不疼了。
隻是身體終歸還是受了損,這會子隻能靠在他懷裡安靜休息,動一下就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給我療完傷,他拍拍我的肩膀無聲安撫我。
皓皓銀發一縷纏上我的指尖,好似清冷月華皎皎。
謝妄樓被他的這通操作給驚得半晌沒回神,直到見他收了給我療傷的法力,才氣不過地質問道:“你怎麼又出來了!你不是回紅雲洞接受衆妖朝拜了嗎!”
他還不知道青漓一直藏身在我手上戒指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青漓的确和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
青漓溫柔攬住我的肩,大手在我背上拍拍,輕啟薄唇,吐出的字眼一字比一字寒氣淩冽,令人毛骨悚然:
“本尊不走,如何給你露面的機會。謝妄樓,本尊方才不出現,是為了拿你鍛煉本尊的夫人,你隻配給本尊夫人做磨刀石!但你若敢真傷到本尊夫人,你如何傷的,本尊就如何千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