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心裡在生他的氣,可看見他的傷,我還是控制不住的擔憂。
他平靜嗯了聲。
我咽下喉間苦澀:“你手腕上的傷需要包紮嗎?”
話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有骨氣。
可現在才發現,骨氣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他靜了靜,軟了嗓音:“不用。”
我踟蹰片刻,總歸沒坳過内心的沖動,從懷裡掏出那枚做好的香囊,起身下床,把東西塞進他負在身後的手中:
“這是、給銀杏做香囊的時候,做多了一枚你拿着吧,覺得合眼緣就留下,如果不喜歡,找個地方扔掉便好。”
香囊落入他手中,他第一時間收去,拿在眼前細看很久
我轉身,回到床邊坐下。
看着窗邊那長身玉立的墨青色尊貴身影,張了張嘴,“如果我說,謝妄樓的銀針上的确有毒,你信嗎?”
他聞言,忽然将手裡香囊緊緊攥成一團。
但卻遲遲沒有回應我隻言片語。
我心下了然的苦笑笑,徹底死了心,躺回床上,側身面向牆壁
“騙你的,哪有什麼毒。你的心上人也中了銀針,要是有毒,你肯定早就發現了。”
畢竟你可是在她剛被銀針傷到時,就緊張着急的抱起她,找地方替她查看傷勢了。
她身上的銀針如果真有毒,你今晚,怕是就不會回來了
我抱緊被子,閉上雙眼假裝安心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