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有口難言,“我我”
“哪有你這麼當娘的!”岑毅不悅地道:“姒姒,咱不去柴房了,以後誰都不能讓你去柴房了。”
“真的嗎?”小岑姒眨着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父親,激動不已,可自信,她的眼底分明隻有一層冰封的冷意。
“當然了,咱們侯府爹說的算,爹不讓你去了,看誰還敢讓你去,要去她自己去。”岑毅大聲說道。
小岑姒高興地點頭,她的餘光看到岑夫人的臉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可小岑姒還不過瘾,故意怯怯地問:“可是娘”
“不用管她。”岑毅冷冷地瞪了眼岑夫人。
岑姒用力地點頭,轉過身的小姑娘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
她是真的想好好加入這個家的,奈何他們沒把自己當家人啊,甚至沒把自己當人。
那就不能怪她喽。
聽花苑。
岑夫人氣得砸了手邊的茶盞,吓得岑歡顔一個機靈。
今日岑毅又沒有來她房中,而且她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被夫君這麼責罵過,都是岑姒那個死丫頭。
她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娘,您别生氣了,妹妹還小不懂您的一番苦心。”岑歡顔輕聲安撫着,“不過她現在得了賞賜,爹爹又護着她,日後怕是更不好管教了。”
岑夫人皺着眉頭,恨得面目猙獰,“不好管教?我是她娘,她再怎麼着也不得聽我的。”
“偏偏那麼就讓她得了那個方子,要是歡顔你的話可就不一樣了”
岑歡顔也恨啊,要是自己得了這個功勞該多好。
“娘,妹妹也是一樣的,她也是咱們候府的人。”
岑夫人冷哼一聲,“還沒怎麼着呢,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不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裡,鼠目寸光,難成大器,不過你說得對,要是方子是你的,那就不一樣了。”
“娘,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岑歡顔明知故問,她知道岑夫人一定是有了新的主意。
岑夫人勾了勾唇角,一出一抹冷笑,“她得了功勞又如何,隻會跟我對着幹,我知道歡顔定是不同。”
“娘,我雖然不是您親生的,可我是您一手養大的,就算您要我的命,我也會給的。”
岑夫人點點頭,“歡顔,她那個方子是背下來的,她大字不識幾個,而你不同,回頭娘就給你找些醫書來看,過幾天宮宴就讓大家知道那方子其實是你的。”
“可爹爹不是說我不帶我去的嗎?”岑歡顔看了看自己的腿,心裡恨意翻湧。
“我自有辦法,你隻需好好表現。”岑夫人胸有成竹地說道。
岑歡顔點點頭,“娘,這樣會不太好啊?畢竟那方子是妹妹得來的,我不想搶她的功勞?”
“什麼是她的?她懂什麼?那方子本來也不是她的。”岑夫人憤憤地道:“歡顔,你要知道,功勞在她那就是幾兩銀子,而在你這兒卻是不同,娘可就指望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