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顔咬着唇,為難地看向岑夫人,“太後我”
“有什麼便說什麼。”太後的聲音冷了幾分,“你看你娘做什麼?”
岑夫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太後,此事怪我,歡顔的确會醫術。”
太後眯着眸子看向岑歡顔,“會醫術是好事兒,為何吞吞吐吐的?難道你們有什麼瞞着哀家不成?”
“太後明鑒,還請您恕罪。”岑夫人緩緩地跪下,并且拉着岑姒也跪了下來。
“b說來聽聽。”太後沉聲道。
這番話岑夫人早就在心裡默默地練習了許多遍了,如今也是一氣呵成,“太後,歡顔不隻會醫術,實不相瞞,就連救世的藥方也是歡顔想出來的,隻不過被姒姒拿去了,不過她也不是有心的,她還小。”
岑夫人可不是怕岑姒受罰,而是怕因為她連累了整個候府。
太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事關重大,她指尖緊緊攥住袖口的鎏金紋路,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
殿内熏香袅袅,卻掩不住她眉間驟然凝起的霜色。
“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太後的聲音陡然壓低,銳利的眸光像是要把母女三人看穿一般。
饒是岑夫人再有準備,可是面對威嚴的太後,她也掩飾不住慌亂,“太後,是歡顔這孩子疼妹妹。”
“娘,别說了。”岑歡顔搖頭,“都怪我,若不是我剛剛失言,就不會出岔子了,太後,妹妹還小,她也是救人心切,求您别怪她。”
太後看着那沉默不語,臉上卻有着小小年紀不符合的心事的岑姒,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把她眼前的陰霾揮散。
“呵呵,”太後的指尖輕輕叩擊着紫檀桌案,鎏金護甲在燭火下泛着冷光,“小丫頭,是這樣嗎?”
小岑姒心裡委屈,可是什麼都沒有奶奶重要。
名聲她不在乎,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奶奶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