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們兩個又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計劃的?
岑錦騰被岑姒堵得啞口無言,胸膛劇烈起伏着,可他越想越氣,這個家裡隻有她們最希望歡顔走,就算沒有證據,那也是她們做的。
“你少在這兒裝無辜!”他咬牙道,“若不是你和那個賤人串通一氣,歡顔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假死的計劃”
話沒說完,他猛地捂住嘴,眼神慌亂地看向四周。
岑姒不動聲色,故意挑眉:“假死?三哥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假死?難道姐姐上次服毒本就是想吓唬人的?”
岑錦騰自知失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瞪了她一眼:“總之你給我記住,歡顔要是有半點差池,我定讓你陪葬!”
說完,他甩袖就走。
岑姒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微微發涼,就算懷疑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他們早就已經不可能像别的兄妹一樣了。
她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卻看見遠處的樹下站着吳雨桐,她的手裡捏着串蜜餞,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争執。
“母親。”岑姒苦笑着走上前,聲音低了些。
二夫人拉過她的手,摸了摸她凍得發涼的指尖,輕聲道:“他又為難你了?”
岑姒搖搖頭:“沒有,三哥就是想姐姐了。”
二夫人笑了笑,把蜜餞塞到她手裡:“甜的,含一顆。”
她又道,“你這幾個哥哥,真是拎不清,對我也就罷了,對你這個親妹妹也跟仇人似的。”
她不是挑唆,是真的看不懂這幾位少爺是在做什麼了。
岑姒含着蜜餞,甜味從舌尖漫到心裡,忽然覺得,就算有岑錦騰這樣的人找麻煩,有二夫人在,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好像也是有母親護着的人了。
岑錦騰回到自己的院子,正撞見岑錦譽坐在桌邊磨墨,紙上寫着“靜觀其變”四個字。
“二哥,我剛才看到岑姒了,她和那個賤人肯定有鬼!”岑錦騰一屁股坐下,氣呼呼地灌了杯涼茶。
岑錦譽擡眸,墨滴在紙上暈開一小團黑:“沒證據的話,少說。”
他放下筆,“假死計劃失敗,父親定然起了疑心,咱們現在最該做的是安分,不是惹事。”
岑錦騰咬牙:“可歡顔還在外面受苦”
“眼下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吃些苦,日後補回來就是了。”
岑錦譽語氣平淡,眼底卻掠過一絲冷光,“等風頭過了,自然有辦法接她回來。眼下,先讓那兩個得意幾天。”
“可是爹對那個賤人好像很好,比以往對娘都好。”岑錦騰抱怨道。
“那又如何?不過是幾日新鮮罷了。”
“可她要是生下兒子呢?咱們的地位是不是也不保了?”岑錦騰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