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他生不下來的,這次失手,還有下一次。”
“既然出手了,總是要有一個下去的,不是嗎?”
岑錦譽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也對大哥有諸多不滿,但對手足動手,他還真是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可現在他卻忍不住開始盤算了。
“你想怎麼做?”岑錦譽道。
“就按今天的說法就是了,大少爺肯定要落個謀害嫡母的名聲,之後也是無用的棄子了。”
“謀害嫡母?”他低聲重複,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罪名太重,一旦坐實,就是永無翻身之日。父親未必會讓大哥擔着。”
“就算不擔着,可他也沒用了,侯爺不會再信任他,保全他,也不過是為了候府的面子而已。”
“二少爺可以回去想想,反正如今無論如何大少爺都是要倒的。”柳姨娘笑着道。
“你就是想要看着我們兄弟反目?”
“沒錯,二少爺莫不是忘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害沒的吧?這仇我總是要報的。”柳姨娘笑着道:“看着你們兄弟反目,我就高興。”
“你真是瘋了。”
“我的孩子沒了的那天,我就瘋了。”柳姨娘冷笑着道。
“時候不早了,二少爺回去歇着吧,明日侯爺回來了,勢必要有個人出來擔責的。”柳姨娘說着便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岑錦譽冷着臉離開了院子。
另一頭,岑姒也知道了柳姨娘的院子裡來了什麼人。
畢竟看守的侍衛,都是梁王府的人,不聽命府裡的任何人。
她知道,明天肯定有一處好戲要唱了。
翌日,岑毅回到家中,得知前一天的事後,大發雷霆,把所有人都叫了過去。
“說!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不高,卻帶着壓人的威嚴,“夫人動了胎氣,院裡闖進陌生男人,還牽扯到大少爺和柳姨娘,侯府的臉都被你們丢盡了!”
柳姨娘第一個哭出聲,膝行幾步撲到案前,額頭抵着地面:“侯爺!妾身冤枉啊!昨日妾身隻是去給夫人請安,誰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春桃說是大少爺指使的,妾身也是被吓壞了才沒敢多言,絕沒有半分構陷之心啊!”
她哭得肩膀顫抖,鬓邊的珠花搖搖欲墜,看起來楚楚可憐。
岑錦瀾猛地擡頭,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你胡說!春桃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她的話豈能作數?說起來春桃是二夫人房裡的人,我還說是她冤枉我呢!”
“閉嘴。”岑毅怒吼道,他猛地想起這個臭小子給自己下藥的事兒,頓時已經認定了是他所為。
“爹,我真的是冤枉的,本來就是柳姨娘,是她,她之前來找我,說不想讓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要跟我一起冤枉二夫人。”岑錦瀾急聲說道。
“那你為何不跟我說?你答應了?”岑毅沉聲問道,手邊的東西直接砸向了岑錦瀾。
岑錦瀾沒敢躲,瞬間額頭就被砸出了血來,順着臉頰蜿蜒流下。
“爹,我我”
“你什麼你?若真是這樣,你為何不跟我說?你利分明就是藏着這樣的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