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她悶悶地開口,聲音帶着點哽咽,“我以後不這麼冒險了。”
吳雨桐輕輕拍着她的背,指尖劃過她剛換好的月白色襦裙,想起方才那渾身是血的樣子,心還在突突直跳。
這孩子太聰明,也太狠,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小小年紀就懂得用苦肉計鋪路,可這份聰明背後,藏着多少不安穩啊。
“好孩子。”吳雨桐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大哥以後應該不敢再來了。”
隻是家中的另外兩位少爺,不過這個時候她沒說,免得成了挑起是非的人。
岑姒點點頭,她知道,今日之事雖險,卻徹底斷了岑錦瀾的後路。
父親最看重臉面,尤其是今日還有他的朋友們在,父親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岑錦瀾劫持親妹的事傳出去,别說繼承爵位,能不能再踏入侯府都是未知數。
正說着,王嬷嬷端着一碗參湯進來,見母女倆相擁的模樣,眼眶微微一熱,輕聲道:“二小姐受了驚,喝點參湯補補精神。夫人也喝點,剛才可把老奴吓壞了。”
吳雨桐接過參湯,用小勺舀了些,吹涼了遞到岑姒嘴邊:“慢點喝。”
岑姒小口喝着,清甜的參味在舌尖散開,暖得她胃裡都舒服了。
她偷偷擡眼,看見吳雨桐眼角的淚痕還沒幹,鬓角的碎發也有些散亂,想來剛才是真的急壞了。
“母親也喝。”她搶過勺子,學着吳雨桐的樣子,舀了一勺遞過去。
吳雨桐笑着喝了,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岑姒又在吳雨桐的院子裡養了兩天,反正她如今有孕在身,岑毅雖然也會來,但什麼都不能做,也就來得不那麼勤了。
岑姒雖然覺得有母親的感覺真好,可也不好意思一直賴在人家的院子裡,兩天後,她就帶着夏禾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路上,岑姒不出意外地遇到了另外兩個哥哥。
她絲毫不害怕,就迎着他們打量的目光,“二哥,三哥有事嗎?”
“岑姒,你為什麼要那麼對大哥,原本過些日子,爹會讓大哥回來的。”岑錦騰道。
“我對大哥做什麼了?不是大哥最我做了壞事嗎?”岑姒歪着頭,天真地道。
“你你要是不聲張,不就沒事了,不就一點錢而已,爹這些日子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差那麼點錢嘛?”岑錦騰義正言辭地說道。
“三哥你不差錢,為什麼你不給大哥送一點呢?”岑姒笑着問道:“是怕爹爹知道後怪罪你嗎?再說了,他已經被趕出府,都不是我們的大哥了,還有哦,你真的心疼大哥,那前幾日爹爹讓人打斷他的腿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呢?”
岑姒全程看着,可是沒見到岑錦譽和岑錦騰出現。
“我”岑錦騰語塞,“總之你也太狠心了。”
“大哥打我的傷現在還沒好呢?他對我狠心的時候你怎麼看不見?”
岑姒意有所指地道:“大哥這次一走,好處也不知道落在了誰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