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姒看了會戲,反正她要說的已經說了,岑錦瀾也知道岑錦譽的心思了,看他的樣子,也不會再傻乎乎地去擔下所有罪責。
岑姒打了個哈欠,便帶着人往回走。
而岑錦譽雖然還是跟去了,可是結果沒什麼兩樣。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衆人已經回到了候府,才得到了消息,岑錦瀾并沒有替岑歡顔擔下罪責,相反,還咬得很緊,因為認真無證齊全,兩個人都被關進了大牢。
岑錦譽回來的時候,人是頹廢的。
“二少爺,侯爺讓您過去一趟。”管家匆匆走過來,語氣帶着幾分小心翼翼,不敢看岑錦譽的眼睛。
岑錦譽腳步頓了頓,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爹醒了?他找我什麼事?”
“這個小人不知道,您還是過去一趟吧。”管家不敢多言,隻低着頭引他往正廳走。
岑錦譽皺眉,心裡犯嘀咕,爹要是醒了,知道他做了這麼多事,會如何看他?
“我爹呢?”岑錦譽冷聲說道。
“侯爺剛醒,身體不好,等了您一會兒就累了去休息了。”吳雨桐柔聲說道,臉上不見半分擔憂之色。
岑錦譽的目光落在床榻上,岑毅竟然閉着眼靠在軟枕上,臉色雖依舊蒼白,呼吸卻比之前平穩了許多,顯然是真的醒過又累極睡去。
“爹既累了,為何還要讓我過來?”岑錦譽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多了幾分警惕。
吳雨桐擡眼看向他,語氣依舊柔緩,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侯爺醒時,特意囑咐我,等你回來,一定要讓你過來見他一面。什麼事他沒說,可左不過就是昨晚的事,這件事侯爺很傷心。”
“昨晚的事,侯爺也知道了。”吳雨桐淡淡地道。
岑錦譽猛地吸了口氣,“爹事情不是那樣的,我也隻是”
“侯爺很難過,二少爺,侯爺那麼疼你,你卻還想着救傷害他的人,侯爺醒來的時候氣得不輕。”
岑錦譽暗罵了一聲岑姒,都是她在背地裡搞鬼,不然爹怎麼會知道。
“我爹還說什麼了?”岑錦譽心裡慌得不行。
吳雨桐擡手将鬓邊散落的碎發别到耳後,動作從容不迫,目光卻始終落在岑錦譽緊繃的臉上:侯爺還說,他養了這麼多年,一向是看好你的,可你對他的情分還不如一個外人,他很失望。”
她頓了頓,看着岑錦譽臉色變得慘白,才繼續道:“侯爺說,若是你再不知悔改,将來不僅會毀了自己,還會連累整個侯府。”
“我已經讓人去準備東西了,二少爺怕是暫時還是别留在家裡了。”吳雨桐冷冷地道。
“什麼意思,這是我的家,我哪兒都不去。”
“難道要侯爺親自跟你說嗎?”吳雨桐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