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爹不要他了,既然他要趕他走,那不如不如讓爹永遠也醒不過來!
隻要爹死了,侯府就沒了主心骨,到時候順勢把罪名推給吳雨桐和岑姒,說她謀害親夫,到時候侯府的爵位,還是他的!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狠光,對小厮冷聲道:“去告訴外面的人,我要最後見爹一面,不然就算死,我也不離開侯府!”
小厮被他眼裡的狠勁吓得一哆嗦,不敢違抗,連忙跑出去傳話。
不多時,管家匆匆趕來,臉上滿是為難:“二少爺,夫人說侯爺剛醒,需要靜養,不讓人打擾”
“我都要離開了,難道見他最後一面也不行?”岑錦譽難得的示弱,“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希望爹好好的。”
管家歎了口氣,隻得去禀報吳雨桐,而吳雨桐看了眼岑姒,微微揚了揚唇角,“既然二少爺這麼孝順,便讓他見最後一面吧,不過侯爺剛睡下,要等等,他要是願意就等着吧。”
岑錦譽自然也沒有拒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管家才來敲門,“二少爺,夫人說侯爺醒了,不過意識還不太清楚,讓您動作輕些。”
岑錦譽點了點頭,進到屋子的時候,瞥了眼吳雨桐,“我有話想跟我爹說,不相幹的人還是出去吧。”
吳雨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二少爺,好自為之吧。”
岑錦譽壓根聽不進去她的話,等到吳雨桐出去後,屋子裡就剩下了父子二人。
他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岑毅,輕輕地喊了一聲,“爹~”
岑毅沒有回答,仍舊閉着眼睛,不知道還是睡去了還是不願意搭理他。
“您真就這麼狠心?”他俯身湊近床榻,聲音裡帶着刻意裝出來的哽咽,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死死盯着岑毅的脖頸,“我是您的親兒子啊!就因為吳雨桐肚子裡有個種,您就把我棄了?就因為我想争爵位,您就容不下我了?”
岑毅依舊閉着眼,呼吸平穩得近乎詭異,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這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徹底點燃了岑錦譽心底的瘋狂。
他陡然冷了下來:“既然您不要我這個兒子,那我也不必再顧念父子之情了!”
說着,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毒藥,掰開了岑毅的嘴,直接喂了進去。
這藥吃過後,一刻鐘便會氣絕身亡,而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遺書,他讀書好,從小就會模仿父親的筆迹,他故意寫的血書,此刻就差父親的按下指印了。
等到一切做完,他看了看病床上的父親,眼裡沒有半分情義。
“來人,來人,我爹爹他不行了。”岑錦譽突然大聲地對外面喊了起來。
岑姒第一個推門而入,身後還跟着被攙扶着的吳雨桐。
“剛剛爹還好好的,怎麼就不行了呢?快叫太醫啊。”岑姒大聲說道,視線卻落在了岑錦譽的身上,“二哥,你對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