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紅不停地說着謝謝,奴顔婢膝。
這是她在劉家養成的習慣,因為劉家每個人都沒把她當女兒當姐姐看,隻把她當做家裡的奴婢,十多年,養成了她低人一等的性格。
“不用客氣,鄰裡鄰居的,舉手之勞。”顧青蘿見她執意不用藥,也沒有堅持。
劉紅紅懷裡還有幹魚,她謝過之後立馬走了。
顧四一頭霧水:“她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啊?”
也沒見她說幾句話,也沒見她要什麼東西啊。
顧青蘿将藥重新收好,“她已經拿到了她要的東西了。”
“什麼啊?”顧四端着盤子,吃了一根幹魚,一臉莫名:“她拿了什麼了?”
顧青蘿沒有說話,隻是望着隔壁的方向,有些擔憂。
她就拿一條回去,夠嗎?
下一秒,隔壁就傳來了汪氏歇斯底裡的咒罵聲。
“就一條?你是不是背着我們全吃光了?你個賠錢貨,那是你弟弟的魚幹,誰讓你吃的,誰準你吃的!”
沒聽到劉紅紅的聲音,隻有汪氏的咒罵,還有兩個兒子争搶哭聲。
“他吃了一大口,娘,我就一個魚尾巴,哇,娘,我還要吃。”
“我還吃了魚頭呢,就這麼一條小魚,哪裡夠!娘,我也要吃,你現在就炸,我現在就要吃魚幹!”
“我也要吃,娘,我現在就要吃,你現在就給我炸!”
兩個兒子的大嗓門,吵得汪氏腦仁疼,可她不能把氣撒在兒子身上,隻得撒在劉紅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