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月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冷笑,“真有意思。春山呢?把春山叫來,讓他去辦個事。”
袁世富已經有賺大錢的門道了,袁望月也看不上這小攤生意。
可是這生意被汪氏做得有聲有色,還能賺這麼多錢,袁望月不眼紅是假的。
想到之前在顧家時,這汪氏狗眼看人低的勁兒,袁望月就恨不得戳戳她的銳氣。
生意很好?
那就讓她做不成!
炸魚幹最重要的家是油,那麼大的油量,糧油店肯定會知曉。
春山到幾家糧油店問了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汪氏隻在李記買過油,但是她買的油,隻是平時家用的量,根本不夠炸魚幹。
這個結論,讓袁望月激動不已。
要炸魚幹,自然要有油,汪氏的油從哪裡來?
一個錢的魚幹,别人都做不下去,反倒汪氏做的樂此不疲,像是根本不怕虧本似的。
汪氏哪裡知道她被人盯上了,這幾日她除了擺攤子,就是在家煉油。
這潲水油可沒那麼簡單,靜置了兩天,撇出上面那一層,再把下面的污水倒掉。
這潲水臭得很,自家院子是不能倒的,街上也不能倒,隻能等半夜裡,大家都睡着了,劉志貴推着車子,将潲水倒進金帶湖裡。
他鬼鬼祟祟,生怕後面有人跟着,可怕什麼來什麼,一道瘦削的身影,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就連劉志貴到了家,那人也沒有離開,爬上牆頭,躲在廚房外頭看了許久。
劉紅紅思考了許久,來到柴房外頭,這裡的臭味她已經習慣了。
“娘,咱們别幹這事了吧,咱們正正經經地買幹淨油回來不好嗎?”劉紅紅哭着說道:“若是事情敗露了,咱們全部都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