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噩耗的老百姓,捂着嘴沖出了出去,扶着牆嘔的昏天黑地。
還有人跟着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跟之前的人一樣,牆不夠扶了,就蹲在地上幹嘔。
衙役從劉家擡出好幾個桶,桶裡裝着汪氏還來不及熬出來的潲水,又馊又臭。
“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臭,天呐,跟死老鼠一樣的臭味。”衆人捂着鼻子哀嚎。
有人扯着嗓子喊:“他們用酒樓的潲水煉油,在地溝裡撈油,煉出來的油炸魚幹,賣給我們。”
“什麼?!”
猶如在滾燙的油鍋裡倒一碗水,“噼裡啪啦”炸了起來。
“怪不得能賣一文錢一個,好哇,原來這油不要錢,惡毒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啊!”
“老天爺啊,我家娃兒和老人每天都要吃一份,這是吃了多少潲水油進去啊!嘔,這油會不會對人有害啊?殺千刀的,你們不是人,你們這群畜生。”
一時群情激奮,吃過炸魚幹的老百姓憤怒地沖上去撕扯劉志貴和汪氏。
醒着的劉志貴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汪氏被打醒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在自己家大門口,還有幾桶潲水在身旁,知道事情敗露,無法收場了。
索性蜷縮着身子,抱着頭,發出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袁望月冷冷地望着這一幕。
天知道,她昨天得知劉紅紅送來的魚幹都是用潲水油炸的,抱着盆吐了小半個時辰,把酸水都給吐出來了。
如今親眼目睹,聞到潲水的味道,胃裡還一陣翻騰,“嘔”。
“劉紅紅,你們家真是缺德啊,用這種油來炸東西,你們會遭報應的!”袁望月惡狠狠地罵道,“怪不得不要錢呐,原來是因為都是用潲水油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