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華年有些遲疑。
雖然食舍少賺了錢,他也少賺了錢,但是臨近考試,将一個學生逐出書院,影響的可就是這個學生的一生啊!
一塊受了顧晚舟的情誼,吃了好多天盒飯的學生嘩啦啦全部都跪下了。
“院長,求求您别趕晚舟走,他罪不至此啊!”
“是我們求的他,不關晚舟的事啊!”
羅華年也猶豫了:“這處罰确實”
後頭的話還沒說,他胳膊被人重重地扯了一把,是羅夫人來了。
她拉着羅華年耳語幾聲,羅華年有些震驚,接着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處罰确實合情合理,合規合矩。違反院規,罪大惡極,我做主,将你逐出書院,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師傅,你也不是我徒弟,更不可對外提起你是我們文山書院的學生,别在外頭玷污我文山書院的百年清譽。”
羅華年三言兩語,就定下了顧晚舟的結局。
“将他的東西收拾,送他出去。”羅華年說完,跟着羅夫人走了。
二人回到屋中,羅夫人攤開手掌心,黃澄澄的五顆金瓜子在燭火下閃着光。
“你瞧瞧,你就說一句話,咱們就得五顆金瓜子,到哪裡去做這穩賺不賠的買賣。”
“誰送來的?”羅華年咬了一口,軟金硬銀,喜上眉梢。
“一個學生,天太黑了,我沒看清他的臉。”羅夫人得意地看了又看。
羅華年還是有些後怕:“我總覺得這事兒,像是有人針對顧晚舟,你說我趕他出書院,會不會做錯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誰錯金子都不會錯。他就是個沒背景沒靠山的平頭老百姓,得罪了就得罪了,咱們何必跟金子過不去。”
羅夫人看着金瓜子,眼睛都在發光,越看越喜歡。
“況且他讀書也一般,你們文山書院又不靠他揚名,你忐忑什麼?就算孟老回來,知道你趕走了一個普通學子,他也不會說你什麼的,你這是按院規辦事,合規合矩,怕什麼。”
羅華年這才心安理得,“你說得對。”
顧青蘿回書院拿飯盒,阿秋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阿秋。”顧青蘿剛笑,阿秋的臉就垮了,幾乎要哭出了聲:“顧姑娘,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