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有不少人都在讨論今日曲家五小姐大婚。
“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場面啊,真熱鬧啊,曲家流水席就擺了一百桌,就連縣太爺的都命人送去了賀禮。”
“能不熱鬧嘛,曲老爺九個子女,唯獨這個最小的到十八還沒成親,這是曲老爺的一塊心病。”
“曲小姐的要求也高啊,要長的好,身家清白,還要能入贅,誰家願意好兒子當上門女婿,可偏偏就有這麼一家,人家願意白送兒子出去,還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俊俏郎君,我在婚宴上瞧見了,曲小姐樂得都合不攏嘴呢!”
“你真瞧見了?”
“瞧見了,夫妻對拜的時候,我瞥到了一眼,别說,真俊啊!”
“知道是誰家的嗎?”
“從袁家接出來的,應該是袁家的。”
“啧啧啧,他家又不缺錢,幹嘛賣兒子啊,瘋了吧。”
袁梅良就坐在隔壁桌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捏着酒杯冷笑。
他兒子?
啊呸,他才不會讓兒子當上門女婿呢!
按照袁望月所說,他的這個二兒子,以後是要當驸馬的。
驸馬是什麼,知道嗎?
公主的相公,天子的女婿!
他跟天子就成了親家!
他的兒子是塊寶貝金疙瘩。
袁梅良猛地起身,來到隔壁桌,大聲呵斥道:“我大兒子在書院勤奮苦讀,打算備戰兩個月後的府試,我二兒子腹痛在家卧床休息,我三兒子如今就在各位面前,我袁家是做不來賣兒求财這事的。”
“從我家出嫁的,是我家的遠方表親,他無父無母,家境貧寒,一個人孤苦伶仃,得蒙曲小姐不棄,二人一見鐘情,一個願娶,一個願嫁,乃是天作之合!”
蛐蛐别人被正主抓到,那桌子的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不住了袁老爺,是我們口無遮攔,您說的沒錯,天作之合。”桌子上有人站了起來,舉着杯子:“袁老爺,我嘴賤,我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