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開着的,幾個人背對着光站着,袁望月看不清楚,模模糊糊分辨出,中間那個人,像是袁梅良。
“爹?”她試探地喊了一句。
脖子差點被袁世俊扭斷,發出聲音還是又疼又啞,動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你醒啦。”袁梅良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袁望月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底淬着毒。
他現在恨毒了這個女兒。
“我以為你出個什麼好主意,感情是賣了你二哥啊!袁望月,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兒!”
“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在曲家受了什麼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爹!”袁望月啞着嗓子,“我也不知道,一定是顧青蘿,一定是她搞的鬼。”
“啪!”
袁梅良一甩手,手中的鞭子抽在了袁望月的身上。
鞭子在鹽水裡泡過,皮肉被抽破,鞭子上的鹽水滲進皮肉裡,火辣辣的疼。
袁望月疼得龇牙咧嘴:“爹。你信我。”
“我信你個鬼,你個賤人壞得很!”袁梅良一聽到這個信字,就惡向膽邊生,“我就是太信你了,虧了五百兩銀子,現在連你二哥也賣了,知道外頭的人怎麼說我的嗎?賣子求榮,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袁梅良罵一句,就抽一鞭子,袁望月疼得在地上打滾,“爹,别打了,别打了。”
她看到了袁世聰,“大哥,求求你,跟爹說說,别打了,别打了。”
袁世聰冷着一張臉,“你活該!我現在連書院都不敢去,那群人天天都在背地裡笑話我,說我有個當倒插門的親弟弟,袁望月,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恥辱!”
這個恥辱,還将伴随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