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謝一甲按着劍,冷冷地望着袁望月。
袁望月抱着東西,反倒問謝一甲:“我是這家的女兒,你是什麼人?”
這家的女兒?
不可能!
顧家隻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謝家祖宗,謝一甲記在心裡,什麼眉毛什麼嘴巴什麼耳朵,記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
“你不是顧家的女兒。車夫,去報官,就說顧家有賊子進來偷東西!”
“是。”
車夫轉頭就去報官。
袁望月瞪大了眼睛,望着陌生的男人:“這是我家,你憑什麼報官抓我?你擅闖民宅,我還沒報官抓你呢!”
謝一甲抱着劍,擋着袁望月的去路,冷冷地笑道:“那就等差役來,看看是抓你還是抓我了。”
袁望月跑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裡抱着的書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車夫很快回來,也是巧了,正好碰到有差役在這條巷子裡巡邏。
“公子,差役來了。”
謝一甲指着袁望月說:“這是個小偷,她懷裡就是贓物!”
袁望月吼:“我不是,我是顧家的女兒,他才是,他偷偷地進來,大人,抓他才是。”
差役見他們二人你咬我我咬你,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誰才是假的。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是這家人?或者說,這家人在不在,可以出來作證?”差役也被搞懵了。
袁望月脫口而出:“我大哥帶我爹看病去了,其他哥哥去餃子攤上了,他們都不在。”
差役為難了,“沒人證明,那怎麼辦?”
謝一甲抱着劍冷笑:“誰說沒人了,馬車裡還有一個顧家人呢!”
馬車裡有顧家人?
哪裡來的顧家人?
袁望月冷笑:“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顧家人,你可别随便找個人冒充顧家人,你可就得跟幾位大人去大牢走一趟了。”
“誰去大牢還不一定呢!”謝一甲來到馬車前,挑開簾子:“有賊進你家偷東西了,還硬說是你家裡人,你能不能下來做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