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全京城一些适齡的兒郎求人要去顧家向縣主提親時,顧青蘿的親事已經由顧父定了下來。
媒婆非要一個理由,顧父隻得實話實說,已經給自家女兒定了親,不日就要結婚。
事實也确實如此,顧青蘿和顧小七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就在兩個月之後。
“那麼急嗎?不再想想?”媒婆特意提醒:“這門親事是在德興縣定下的吧?你看看那時候縣主是什麼啊,現在又是什麼啊,如今她可是縣主,她可是配得上皇親國戚的,以前的親事,能不能退了?我再給縣主找一門更好的。”
媒婆誇下海口,顧父搖搖頭:“我親自做主給他們兩個定下的,斷然不能更改了。”
見顧父堅決,媒婆咬牙,隻得作罷,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
“顧先生,您倒是說說,縣主的未婚夫究竟是何方神聖啊,我也好跟對方說說。不然對方不信啊!”
“他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沒有身份,就是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媒婆沒法,隻得回去複命。
誰曾想,沒過幾天,有些娶不到顧青蘿的,也不知道是誰打探到了消息,說錦麗縣主的未婚夫是個乞丐,還是個傻子乞丐。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有贊歎顧青蘿不忘本遵守諾言的,也有揶揄顧青蘿跟未婚夫一樣是傻子配傻子的。
說什麼的都有,顧青蘿渾不在意,可顧小七好像很在意。
原本每天早上都會到她院子裡來陪她用餐的顧小七,沒來。
顧青蘿隻得去找他,就發現顧小七蹲在的角落裡。
太陽曬不到的地方,背對着她,面對牆角,高大的身軀窩在那小小的角落裡,光是個背影都委屈巴拉的。
“怎麼了這是?”顧青蘿也蹲在他身邊,關切地問道。
顧小七回頭,噘着粉嫩的紅唇,美得像是一幅畫。
顧小七委屈地說:“阿蘿,他們都說我很傻,是個傻子。”
顧青蘿看到他在玩泥巴,手髒了,她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擦幹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