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既點出謝闫塵對她的體貼,又暗諷蘇婉甯與謝闫塵相處時的刻意與不自在。
蔺詩和黃芝蘭的臉色瞬間僵住。
蘇婉清卻沒看她們,視線直直落在蘇婉甯臉上,笑容溫和卻帶着鋒芒:
“對了,過幾天我和闫塵要搬回老宅住。奶奶回來了,特意吩咐我們回去盡孝。”
她語氣平淡,卻像投下一顆驚雷。
謝家老宅是什麼地方?
那是謝家長輩居住的核心地帶,能被奶奶親自叫回去,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蘇婉甯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凝固,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機。
蘇婉清仿佛沒看見她的失态,繼續道:
“可欣也很開心,說終于能天天見到太奶奶了。說起來,她最近總念叨着,爸爸這陣子陪她的時間變多了,還會給她講睡前故事呢。”
她特意加重了“爸爸”二字,目光清亮地看着蘇婉甯:“畢竟是親骨肉,血濃于水,你說對吧?”
蘇婉甯的臉色徹底白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謝可欣的存在,那是她和謝闫塵之間永遠無法抹去的痕迹。
蘇婉清看着她緊繃的下颌線,終于回應了她剛才的威脅,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至于去哪,就不勞你和蘇先生費心了。我的事情,闫塵自然會有安排。”
她微微傾身,湊近蘇婉甯耳邊,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字字清晰:“飛镖就留着自己玩吧。畢竟,能決定我去哪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說完,她直起身,理了理裙擺,轉身便走。
陽光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落在她身上,明明穿着最普通的裙子,背影卻挺拔得像株浴火重生的白楊樹,再沒回頭看身後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