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頁)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攥着,又酸又軟。

她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反手回抱他,可蘇家衛生間那一幕猛地撞進腦海,磨砂玻璃後交疊的身影,他低頭時落在另一個女人發頂的吻,像根生鏽的針,狠狠紮進記憶裡,疼得她指尖發顫。

不能。

她不能忘了。

可推開他的力氣,卻像被抽走了似的,怎麼也聚不起來。

最終,她隻能蜷着手抵在自己胸前,像隻受驚的小獸,在他滾燙的懷抱裡,僵着脊背挨過了漫漫長夜。

第二天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渾身酸痛,可身旁早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擡眼瞥了下床頭的電子鐘,不過六點剛過幾分,窗外的天還泛着層淡淡的魚肚白。

心裡卻悄然松了口氣。謝闫塵素來有晨間健身的習慣,這個點出門倒也不稀奇。

更何況他先走了,反倒省了碰面時的那份不自在。

這樣挺好。

今天是去永方報道的第一天,她也該早些起身準備。

對着鏡子細細描了眉,塗了層近乎透明的唇膏,化了個看不出痕迹的淡妝,才牽着謝可欣的小手下樓。

餐廳裡飄着早餐的香氣,闵芫華已經端坐在主位上,見她下來,立刻笑着招手:“清清,過來,帶着孩子坐我身邊。”

蘇婉清溫順地應着,牽着可欣走過去坐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掃過餐桌,謝闫塵的位置是空的。

“别看啦。”

旁邊的謝絲微忽然嗤笑一聲,語氣裡的嘲諷像沒藏好的針尖,

“我哥去接阿甯姐了。今天可是阿甯姐第一天去永方上班,哪像有些人,整天窩在家裡,除了家長裡短也沒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