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闫塵會對她有占有欲?
她怕不是被放療的機器吵壞了腦子。
“你怎麼在這裡?”
蘇婉清先開了口,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一個路人,刻意忽略了他剛才的質問。
謝闫塵眯了眯眼,喉間溢出的聲音更冷了:“我在問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話音未落,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無形的氣場凍結了。
他明明隻是靜靜站着,可那股懾人的壓迫感卻讓人心頭發緊。
蘇婉清卻像是沒感受到這股寒意,擡手将耳邊的碎發捋到耳後,淡淡道:“你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
她的語氣裡沒有絲毫波瀾,可聽在謝闫塵耳中,卻比任何夾槍帶棒的嘲諷都更讓他窩火。
他下颌線繃得更緊,指節在褲袋裡攥得發白。
二人目光在空中驟然相撞,沒有一句話,卻像有無數道電光火石噼啪炸開,空氣裡彌漫着無聲的硝煙。
這時,許江像是毫無察覺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往前輕跨一步,不動聲色地擋在了蘇婉清身前。
“你好,我是清清的朋友,許江。”
他臉上挂着溫和從容的笑意,語氣平和,與謝闫塵那張冷硬緊繃的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許江周身散發着如清風般的溫潤氣息,像個教養良好的世家公子。
而謝闫塵則如同蟄伏的猛獸,一身黑衣裹挾着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活脫脫一個陰沉難測的王公貴族。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此刻針鋒相對,張力十足。
許江臉上那抹坦蕩的笑意,在謝闫塵眼裡卻比最尖銳的嘲諷還要刺眼,幾乎要将他胸腔裡的怒火點燃。
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掐住對方的脖子,嘶吼着警告他離蘇婉清遠一點!
但理智終究壓過了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