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聲音裡透着不容置喙的堅定,還夾雜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看向謝闫塵的眼神更是寫滿了嫌棄。
他又朝謝闫塵身後瞥了一眼,目光落在蘇婉清脖頸間挂着的永方工牌上,頓了頓,語氣帶着明顯的指責:
“你身為永方員工,難道不清楚頂樓禁止随意進入嗎?你的私人生活我無權幹涉,但往後别再把謝氏集團的人帶進公司。”
蘇婉清溫和地點了點頭,臉上絲毫沒有因對方的生硬态度而顯露半分不滿。
可身旁的謝闫塵何時受過這等怠慢?他死死盯着秘書的臉,周身瞬間散發出懾人的壓迫感:“你們永方就是這麼待客的?”
秘書迎上他的目光,卻半分不懼:
“抱歉,這是老太太的親口吩咐,我隻是照章辦事。”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聽在謝闫塵耳中卻字字都像挑釁。
關于“老太太的吩咐”,這已是謝闫塵第二次聽聞。
他手頭有個項目,若能與永方達成合作,對雙方而言都是共赢。
可無論他派多少人來談,對方連大門都不讓進,每次問起緣由,得到的答案都是“老太太吩咐的”。
為此,謝闫塵發過不止一次脾氣。
從前總以為是手下人辦事不力,可如今他都已站在永方總裁辦公室門口,聽到的依舊是這句話
看來并非手下無能,而是永方是真的不願與謝氏合作。
可究竟是為什麼?
謝闫塵的眉頭擰得幾乎要打結。
謝氏集團在算法領域雖不算頂尖,但其投資眼光從未出過差錯,過去與其他算法公司的合作,曾為謝氏帶來占總收益百分之五的可觀利潤。
若永方能與之合作,收益隻會更加豐厚。
他實在想不通,哪有人會把觸手可及的巨額收益往外推?
若說永方是慈善機構倒也罷了,可據他所知,永方不僅要盈利,甚至也在積極尋求投資。